州告急,就转道寿州了,还跟武安侯一起率军跟叛军打了几仗,最后迫降叛军...去了扬州之后太子殿下专门安排了个家宴,请了齐王跟武安侯还有我...对了席上还说你来着...”
赵元惠一听有些狐疑,“说我什么?”
吴药师可能是一大早还没睡醒,脑子有些混沌,直接脱口而出道:“就是齐王跟武安侯打架,还有你跟城阳公主吵架被说哭了...”
赵元惠手里的快子直接拍在桌子上,看着吴药师。
吴药师这会看到她的眼神,目光灼灼的,才赶到事情有些不妙。
“别生气啊,他们当时喝多了都,就说点旧事,还说什么武安侯被先生打手板,齐王被罚站,太子殿下被罚写千字文,也不光是说你的事...你这怎么还生气了...太子还有齐王不都是自家人吗...武安侯也是近亲...”
赵元惠叹了口气道:“行了,吃饭吧。”
她其实只是那一瞬间觉得很难堪。
丈夫,和两个兄长,还有一个...这些人坐在一起饮酒,说得还是她年幼时候的窘事。
吴药师试着问了一句,“你跟城阳公主,关系很差?”
赵元惠看了他一眼,然后道:“我跟兕子自小就是对头,伯父武宗皇帝早逝,父皇一直待她如同亲女儿...准确的说,比我们这些女儿都要好。我自小就看不惯她,一副清冷的样子,她想要什么总能得到。太子哥哥,还有一众皇兄皇弟与她都很要好...”
吴药师一边喝着碗里的粥,一面竖着耳朵十分认真的听着妻子说着旧事。
“父皇、皇后娘娘,还有教我们读书的师傅,都夸她聪慧,下面进贡的贡品,总是先由着她挑,内府督造的首饰珠宝,也是由着她先挑...”
说道这里,赵元惠笑了笑,“其实就是这么点事,我跟她却争了十几年...不对,是我自己一个人较劲,她其实从来不跟我们这些姐妹们争...因为她想要的,什么都有了...”
包括...如意郎君。
最后这几个字,她只在心里说过。知道她心事的,也就只有胞兄赵元槊了。
吴药师只是安静的听着,然后一边喝着粥吃着胡饼。这些东西,他自然是不清楚。
或者说有些东西他根本就不愿去探究。
两人已经是夫妻了,但身份毕竟不同于普通夫妻。一桩典型的藩王和皇室的联姻,身后都有各自的立场。
可以说这样的夫妻关系,非常脆弱。
但眼下,吴药师还不得不尽心竭力的维持着。
第一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其二,在两人相处之中,河阳公主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问题。
有问题的一直是他。
先是燕王率军扣关,就差直接掀起反旗了。朝廷虽然碍于形势没有追究这件事,只发了旨意申斥。
但可以预见的是,只要朝廷腾开手,一定会削藩。
燕王府自然不会束手听命,到时候战端一开,两人关系就很难调和了。
而他本人在扬州也可以说得上是放浪形骸。太子殿下在议事的时候点过他,齐王对他更是从来没有好脸上。
可以说他要不是燕王世子这么个身份,在扬州的时候就得被收拾。
现在回了京城,还不知道道君皇帝会不会下旨把他拖到宗正寺在打一段板子,或者在抄个十遍《道德经》,想来最近战事繁忙,道君皇帝应该顾不上搭理他吧?
不过这次却没能如他所愿,居于深宫操持权柄的道君皇帝在百忙之中,还特意想起他这个女婿,看了一眼皇城司的风闻报。
结果就是,刚刚用过早饭的河阳公主府上就开中门迎天使。
赐给河阳公主锦缎百匹,珠宝首饰一套。
然后是有御史弹劾驸马都尉吴药师在扬州期间寻花问柳,败坏风气,命其前往宗正寺待审。
等等,这手腕子,怎么突然就有点酸呢?
还有屁股上,突然就隐隐作痛了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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