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马罗坐在白青州窗口哭。那声音很小,但白青州睡不踏实,立刻翻身起来了。
“罗罗?”白青州轻声问道,察觉对方似乎想走,他立刻说,“你等等。”
他转身取了一件披风递给她,罗罗瑟缩着坐在窗台,白青州见状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,替罗罗把披风披上,罗罗抽了抽鼻涕,委屈地低语:“对不起啊!”
她重新想了想自己下午的所作所为,忍不住哇哇哭起来,“哇!青州仙长我真的知道错了!对不起啊!你不要生气啊!”
白青州顿了顿,而后温柔地摸摸她的头,“我没生气呢。”
“你是一个好人。”罗罗细声细气地说着,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瞅他,“你原谅我了是吗?”
“我没想过怪罪你,”白青州长叹一口气,“罗罗,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。”他的目光似乎洞彻世事,罗罗他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仿佛像是泡沫,经不起夜风微微一吹,她神色微僵,而后苦笑。
“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这样的我,”她扭头看向窗外,目光如同月色凉淡,“你似乎很喜欢,之前的我呢。”
白青州摇头,却也没说话。
“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?”罗罗笑了笑,那笑声又低又妩媚,“我十二岁,被父亲卖给了你师兄,他最初待我极好的。啊,”她停了一下,笑说,“你还没有回答你想不想听呢?”
白青州坐在窗台另一边,殿外冷月如霜,像极以往他独自看过的每一次月色,他说,“如果说出来,你会好过一些的话。”
“哈,”罗罗短促地应了一下,她上挑的桃花眼天然地妩媚多情,她却不敢用这种目光去看白青州,只是侧头看着窗外调侃,“会的,会好过一些,至少你会知道你的师兄是如何的丧心病狂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待开口时,又迟疑了一下,像是不知从何说起,恍恍然想起白天白青州试探安高黎说的那个故事,她才低声说,“你说的那个故事,是真的,套风水什么的。”
“我最初是嫁给了你师兄,那个时候我还不到十四,我一直以为,你师兄买了我就是为了买个小媳妇的,直到十四岁生日你师兄又把我卖给了秦冬,”罗罗比划了一下,“秦冬你知道的吧?就是山脚下的秦员外,我哭过闹过,你师兄说,如果我再反抗,就要杀掉我在北河边上所有的家人。”
“这是最开始,噩梦的最开始,”罗罗语气在这里格外的平静,“他逼着我辗转于秦家所有的男人中间欢好,我的肮脏没有办法洗干净。那时候我很想不明白,为什么他要这么做,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?”
“我多想去死啊,死了就一了百了,可是为什么会在我下定决心去死的时候,怀了孩子呢?”她握紧了手,指节泛白,“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,我只是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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