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疼,有些愤恨。
老头子能不能别任性,希望她做个正直善良的孩子你就说啊,相识几十年,这么点小小的心愿她能不满足?用得着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吗?她看他是老糊涂了。
拿着这封信,娆枳坐在走道的椅子上,任由不知名的眼泪哗哗往下掉。她不知道自己为啥哭,但总觉得该哭,应应景也行。
一只小胖手抹去她的眼泪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比她还凶。
“呜呜呜,小胖妞,对不起,我、我好难过……”
曲验舍不得用纸,兜里仅有的两张纸糊在她脸上,自个儿鼻涕都快流纸上了。
娆枳哭笑不得,接过纸巾,亲手给小小的一只擦了鼻涕。
长手长脚的男生膝盖岔开,将女孩儿抱在怀里,脸颊埋在她肩上。
“曲小验,我可能,要一无所有了。”
她声音很轻,带着哭腔,让曲验的眼睛越来越红。
“曲小验,我可能,以后养不了你了,曲验小公主,不能给你买好看的小裙子,不能买好吃的好玩的,不能……”
拍着她的背,曲验安慰她,“没关系,以后我赚钱养你,不当小公主,当枳枳的保镖。”
因为你,我才是小公主啊。
我作,是因为你愿意哄着我。
其实,曲验他什么都不是,生于荒草,吃的是百家饭,顽强生长,怎样都能存活。
没有公主裙也行,他只想要娆枳。
外面人哭得稀里哗啦,里面却是茶香弥漫,烟雾缭绕。
“老杨,你真要认罪,哪怕我再怎么给你量刑,没有十年你也是出不去的。”
杨天萧意外,慢条斯理抿了口茶,“才十年么,我以为是无期。”
西装男人噎住,十年很短么,以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这么些年,什么事儿都藏得严严实实的,不过是场信息战,总会过去,谁都没想到他竟然认罪了,还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。
“当年那件事谁都没想到,警察误判,发生意外也是事实,你确实是主要负责人,可你这些年给的钱不少,时间很长,量刑这方面我有律师擅长,还有税务,也是当年的事,几百亿而已,你也不缺……”
西装男人字字珠玑,直接降到最低,十年以下。
杨天萧摇头,“你看着办吧,只要按律法章程走就行,别做违法犯罪的事,这些年我也是优秀的企业家。”
收拾好文件,西装男人简直要气死了,多年好友,他怎么蠢笨成了这样,法律不就是让人利用有机可乘的么?
“老杨,为什么?”
为什么?杨天萧笑笑,“我闺女要上A大读研究生了,她是个优秀的好孩子。”
做父亲的,教不了她什么,他只会以身作则。
打拼到现在亿亿身家不容易,刀尖舔血,闯过无数风浪,可人总要有所寄托。
享受了这么多年,他在哪儿都一样,但他的枳枳,必须在阳光下,成为比边长霁更厉害的黑客。
“我就是想着,一个孤儿都能被哑老头教得这么优秀,让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,我家的枳枳,可不能被我教坏了。”
他想看看,他的小公主能走多远。
为人父亲,他需要用自己挡在闺女身前,告诉她,别学你爸爸。世间不是非黑即白,可有些事能够白便不要黑,能做好人便不要做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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