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耳朵。”
西凉娴自矜身份,自然就不再追问。
可非晚却执意:“嫂子,不碍事,人总要长大,我们也听听,也多少学些识人的本事,不吃亏。”
“二姑爷今儿没有来给大宅的老太太送葬,却流连在烟花场里,喝了花酒正在街头耍酒疯,还拦下了前头大宅的队伍,正骂得难听呢。”
非晚冷哼了一声。
二姐姐西凉婉是个懦弱的好人性子,偏偏找了个浑不吝的二姐夫。
在夫家屡遭欺凌,西凉婉想要大归,可二房却不允许她回娘家,后来走投无路之下,好在还有个知心的手帕交,那女子的父亲贪图西凉婉的年轻与美貌。
想到前世最后,西凉婉做了人家外室,总算也能安然度日。
非晚便顺其自然,并不想插手。
可这世上之事,偏偏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小韩氏死的意外,今日他们送葬,没想到事情竟会偏离原来的轨道。
非晚居然隐隐地听到有人高声,说话间提到了“嘉楚伯府”几个字,那音调阴阳怪气,听起来很不舒服。
她登时小脸一沉。
“在说什么?”
不由竖起耳朵静听。
大英媳妇也是脸色微变,立刻道:“我过去看看,姑娘先别急啊。”
可还没等她过来回话,非晚又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,突然手攥紧了粉拳,脸色腾地大变!
先是西凉络沉声呵斥:“姑爷酒量不行,就少喝些!醉了就该拿醒酒茶去酒,而不是跑到街上,这疯疯癫癫,成何体统?”
紧接着是西凉琅压着怒火催促西凉婉:“快点扶妹夫回家去,好生照看。”
不料那陈生却取笑西凉婉:“……到家,看她像条死鱼,说话也不理人,像个哑巴似的。捶一下都不会哎哟一声……”
这满大街的行人,说话也没个忌讳!
西凉婉怕是已经羞死了。
可非晚却万万没有料到,那陈生竟是个无赖,开始抹黑姐姐!
“哪像嘉楚伯府那丫头,你们不是一个姓?不都是姐姐妹妹?偏人家那手欲擒故纵,玩得不要太溜!
“人家月指挥使明明不想娶她,她都能勾引得人送刀鱼给她。又和柳二举止亲密,一起赏桃花有说有笑!我说你怎么就不去找那丫头取取经?就是勾三搭四,让我也能另眼看她!”
这边非晚听见,西凉娴自然也听见了。
手指一僵,微微颤抖,手中的紫桃李登时破了皮,紫红的汁水从雪白的指尖滴浇。
粉脸更是瞬间绯红,猛地抬起眼来,凤眸猩红如血。
“姐姐,你别生气,我去说!”
非晚慌忙安抚。
可却已经来不及了,西凉娴腾地起身,掀起帘子冲出车门。
“姐姐,等等我。”
非晚在西凉娴身后紧追上去,又急又怒。
“你再说一遍!”
西凉娴愤怒呵斥,前面的人听见,都让开了一条路来,路的尽头,是个醉醺醺的男人,正在指手画脚地批评西凉婉。
一身普通纨绔风骚的打扮,系着龙凤玉佩打着同心络子,打法与闺中大相径庭,是市井之人的手法。
孝衣纯素的西凉婉死死地忍着,低头垂泪。
那陈生听见西凉娴的娇咤,不由一愣,转而目不转睛地瞅过来,眼睛都飘了,目光在西凉娴身上打转。
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菱枝一个箭步上前挡住陈生恶心的视线。
不料西凉娴腾地拔出一把小刀来,怒火更盛:“想找死,我可以送你一程!”
非晚刚要阻拦,不想忽然耳边“嗖”一声尖啸,却见陈生额头破了,脆弱得如同被捅破的一片碎纸。
一支利箭直直穿破陈生的前额,在后脑上留着长长一截尾巴。
不仅非晚与西凉娴惊呆了,街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人们远远地望去,只见陈生身后,离此地百米远的一家酒楼上,有道红色的身影站在窗边,如火焰般妖异,挺拔俊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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