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而此番,可能费时三日之久!”
闻言,朱宸濠终于是松了口气。
无论好歹,花了多少银子,这三日时间,总算是争取来了。
再度饮酒之后,他站起身来,抱拳鞠躬道:“宁兄弟真乃盖世英才也,佩服,再会!”
跟着,有小船过来接洽,朱宸濠便与娄素珍离开了。
宁远则是冲着不远处的伍文定大船挥手。
很快,大船赶来。
宁远直接道:“找绳子过来,把这艘船给我牵在后面!”
伍文定不解:“大人,此船,不过区区小船……没必要吧?”
宁远斜眼:“你懂什么?这叫不给敌人留半点物资!”
伍文定便没敢多说。
将小船牵上之后,数艘大船开始向南行进,只是,无形之间,伍文定感觉到因为那小船的原因,大船的行进,稍有缓慢。
他忍不住道:“大人,那小船,上面似乎有东西,很是沉重啊!”
宁远腮帮一抖,瞪了伍文定一眼。
你很会寻找问题吗?
他一脸正色:“对,正因如此,本官才要拉回去,好好钻研一番!”
伍文定缩了缩脖子。
不知为何,总觉得今日的宁大人,似乎……有些反常。
可他还是有些担心,道:“大人,万一那船上装满了火药,一旦爆炸开来,我等……”
啪!
宁远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:“你似不似傻?就算是火药,又如何?火药不点火,他能爆炸吗?”
“哦哦,对,是哦!”伍文定不住点头。
这火药,不点火,确实是燃不起来。
除非敌方有开花弹,用开花弹的火,引燃火药才会爆炸。
若不然,即便整船都装满火药,也不会主动炸开的。
显而易见,那宁王朱宸濠,是没有开花弹的。
伍文定便没有多想。
一直回到赣江上的营地,宁远大手一挥,吩咐道:“继续前行,回南昌!”
哈?
伍文定费解不已:“大人,我等不是应该明日出兵,一举彻底平叛那宁王吗?”
宁远斜眼:“你说了算我说了算?”
伍文定便闷着头,想了想,凑前几分,小声道:“大人,您……该不会是收了那宁王的银子吧?”
“嗯?”
宁远当即站了起来:“伍文定,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伍文定喉咙涌动,忙道:“大人,咱是信您的,您先前,一共带了五十万两银子!”
“那银子,可都是您自己的!”
“拿自己的银子,帮朝廷打仗,此等胸怀,学生佩服不已,所以……”
“学生以为,您绝对不会收那宁王银子的!”
说着,他抬起头,一脸坚定的样子。
宁远这才哼了一声,掏出百两宝钞:“喏,拿去花!别问为什么,问就是本大人开心!”
伍文定嘿嘿一笑,没有接银子,大步离去。
宁远独坐着,缓缓闭上了眼,喃喃自语。
“自你造反伊始,哪里还有生路了?”
“给你三日时间,不过是教你更绝望罢了!”
“逃亡吧,瓮!中!之!鳖!”
第二日,宁远的大军尚未抵达南昌,便有一伙“流寇”袭扰了南昌。
又因南昌这边的百姓太过团结,流寇竟是被打的仓皇逃窜,转而离去。
晚些时候,伍文定得到消息,来到宁远跟前,崇拜不已。
“宁大人果然神机妙算,竟是算到了那宁王会偷袭南昌,实乃当世孔明也,学生佩服!”伍文定说道。
“嗯!”
宁远面无表情的应了一下,略微有些……尴尬。
不用想,伍文定肯定是猜到了什么,故意这样说,好给他一个借口。
消息传到朝廷那边,大军为何在南昌停滞三日啊?
因为南昌起了匪患!
匪患危及百姓,当然要先平匪患啊!
道理上,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恍然,三日已过。
宁远看着堪舆图,目光深邃。
擒贼,开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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