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被公之于众,而这份东西,足以击垮高太后?”
萧云砚说出自己的猜测,见莫惊春紧抿着唇,便知大差不差了。
他再次重复:“东西呢?”
莫惊春只好如实相告:“我没见过,我是个瞎子,我只是奉命送给寺里的空隐大师,仅此而已。”
萧云砚狠狠踢碎脚下的雪。
“那空隐是个人精,他未免麻烦当然不会承认有这个东西,更不会交给我。”少年的眸色冷了下来,他势单力薄,就算拿到了也可能保不住。
唯有空隐这种在南萧和北陈都极具声望的老头才能坐镇得住。
莫惊春显然也明白这点,他寒声道:“少主,你就遂了你父皇的意,不要掺和进来,就做个逍遥散王,我会以命相护。”
“凭什么?”萧云砚推开他试图来扶自己的手,他在雪中踉跄了几步,低声道:“我不甘心,他凭什么就这样安排我的命运?我不认!”
“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他塞进死牢的孩童了。”少年跌在雪中,从喉间逸出破碎的笑声,重复道:“我不认。”
莫惊春冷酷的面孔也生出一丝不忍,他朝少年伸出手,似妥协般重重吐出一口浊气:“随你吧。”
反正他的职责只是守护。
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,温度极低,萧云砚体内的母蛊又开始叫嚣,不分敌我撕扯他的心肺,他忍痛握上莫惊春的手,说:“带我走。”
漫天白雪飞扬,飘摇的山风中,剑客背起了少年,在雪地里留下沉稳的足印。
·
暮色降临,寺中响起钟声。
该用晚膳了。
陈愿去往玄虚阁的路上,正好撞见了从后山回来的兄弟两。
莫惊春把背上的少年放下,让他坐在长廊上,倚着廊柱。
陈愿不是瞎子,当然能看见萧云砚苍白的脸色,但她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和必须知道的答案,所以只能先无视他。
她从少年身边经过,目不斜视,却还是被他细白的手指扣住了小臂,萧云砚扬起头,说:“我想和你一起去见空隐。”
来寺庙后他就知道,陈愿和寺里的人都是旧识,她恐怕还是空隐的弟子,才有资格去见他。
他其实快要猜出她的身份,尤其是她问他:女子能不能做将军做太子时,他后来细细回想,一宿无眠,对她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。
但萧云砚以为,经过昨晚的谈心,他们之间是志同道合,可以互相保守秘密的,更何况她这个秘密目前来说对他并无用处。
被他这样看着,陈愿有些心虚,她隐约觉得暴露身份是迟早的事,说实话她其实有些期待那一天,她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,能安分守己的影子。
她就是不服。
凭什么太子位是陈祁年的,苦难是她的,凭什么濯缨在陈祁年手里,她却两手空空,凭什么陈祁年众星捧月,她却见不得光。
她一开始说服自己的理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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