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灯还是不愿,“施主还请回吧,我才学疏浅,治不了你的腿。”
“为什么?”谢瑶问道。
明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,笑道:“施主您这也看到了,我和其他出家人不一样,寻常的事情也难说动我,说不行就不行。”
谢瑶开始认真思索她绑架明灯的可能性有多大。
明灯意味深长道:“有些事还希望施主不必太过苛求,命里没有的东西就算强行绑到手里,最后的结果也是白搭,还请施主看开,早日脱离苦海,两位请回。”
说完,明灯就转身走了几步,只有那些见到闻人危就没出息的猫还留在原地。
闻人危的脸色唰得一下就不好看了,“我记得你之前为破自己心中困惑特意游历苦修,那请问,你脱离苦海了吗?”
明灯停住,显然闻人危说的话戳到了他的心窝子,这也是他不愿意住在法华寺的愿因。
谢瑶听不懂这两人的弯弯绕绕,什么苦修什么苦海,一听就太沉重不好。而且她不喜欢闻人危被怠慢,这里不行,总有别的办法,“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不愿意治,但总归有您的判断,我们也不好说什么。但是……你才脱不了苦海,你猜一直苦,我们走。”
“两位留步。”明灯劝阻道:“想来也是缘,既然施主提到了我的修行,寥寥数语也与我有助,我收回刚刚的话,原为施主的腿一试。”
谢瑶竖起耳朵,“你说真的?”
明灯厚脸皮,不提刚刚那个拒绝的人就是他,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”
那这可太好了。
谢瑶推着闻人危进去,却被他拦住了。
闻人危拉住她:“你在门外等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谢瑶看着那扇门渐渐被关严实,闻人危的身影也一点点被挡住,只剩下他微凉的体温。
谢瑶脸上的笑挂不住了,她坐在台阶上,头埋在膝上,她也害怕她如果表现出来担心,闻人危还得费心思去安慰她。
还好她没进去,不然代入感太强她会觉得断腿的人是她。
闻人危也是这样想的。
明灯看了腿骨,递过去一条帕子:“这腿得给您打断了重新治,您忍着点。”
“不用。”闻人危没接,他看了自己的腿后,“我自己来。”
明灯觉得好笑,“这您怎么自己来,要是伤口不齐,以后治起来更难。”
这点东西闻人危还是懂的,“我来。”
手下寸劲一使,剧痛从膝盖处传来,闻人危额上起了一片细细密密的汗,耐心等着这阵痛劲过去。不过心里却是快意的,他所求的东西,如今要么在他身边,要么仅仅一步之遥,伸手就能碰得到。
“胡来什么,不要腿了?”明灯皱着眉骂道,在断腿处摸了摸,脸色由难看转到惊叹:“神了,不应该啊。”
曾几何昔,闻人危想要在马上征战,挥斥方遒封狼居胥,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愿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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