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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卿拉过她的右脚看,肿已经消退大半,外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:“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车子停在医院门口。周文菲看了眼窗外:“我上次来的医院不是这家。”
“没关系,照个片,哪家都可以。”
周文菲不疑其他,背着包打算下车,喻文卿拉住她,她回望,甜甜一笑:“怎么啦?”
“等会看完骨科,带你去趟心理门诊。”
周文菲脸上的甜笑来不及隐去:“为什么?”
喻文卿不知道怎么说,想来想去把责任推在阳少君身上:“你知道少君以前做记者,经常会接触一些去心理咨询的当事人,她觉得你情绪低落,和医生说说,能有好处。”
“我没有情绪低落。”周文菲搭下眼睑。
“听话,妙妙。”
周文菲下车,看到阳少君从另一辆白色宝马上下来,撅着嘴瞪她一眼。阳少君装作看不见。
先去骨科复查,脚踝伤已无大碍,但是老医生还是建议别走太多路。谢过医生,喻文卿不肯让周文菲再走路,租来一辆轮椅,推去十楼的特诊科。阳少君已在那边等候。
到诊室门口,周文菲不安地看人一眼。喻文卿摸她发梢:“别担心,我陪你进去。”
她扶着门框,眉头揪着:“我自己进去就好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喻文卿犹豫两秒,推开门,“你等一下,我先和林医生说两句。”
几分钟后他出来,周文菲再进去。他叫住她:“妙妙,我就在外面,有事找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也许太紧张了,周文菲连笑都笑不出来。
关上门后,她站在那间诊室里,看着那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,感觉像是要被判刑。
林超文医生戴着眼镜,温和地朝她笑:“请坐。”
周文菲没有动。林医生指了指墙角的沙发:“你可以坐那边。”他的笑容没有攻击性,“站着谈话,医生也有压力的。”
周文菲一瘸一瘸地走过去,坐在五米远外的沙发上。
“能和我聊聊你最近两周的生活吗?”
“我把腿摔伤了。”
“怎么摔伤的。”
“就站在台阶上,那么摔下去了。”
“头晕吗?”
“有点。”
“睡眠好吗?”
“最近还可以,睡很多。”
……
“阳小姐,还有刚才喻先生,都和我简单聊了聊,说你的情绪最近不太好。周小姐,我们做一个测评,好吗?我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有:从来没有、很轻、中等、偏重、严重五个选项。你根据最近两个星期内的状况来回答……”
周文菲打断医生:“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程度叫中等,什么样的叫偏重?有标准吗?”
“没关系,根据自己感觉来。”
林医生一条条地提问:
“最近是否有头痛、头晕或晕倒?”
“感到自己的精力下降,活动减慢?容易发抖?腿脚绵软无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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