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菲的妈妈一样当众打她,也不会像王嘉溢的爸妈一样,这么多年都不肯接纳孩子的精神障碍。
到凌晨三点多,风歇了,雨也歇了。纪敏敏终于扛不住人生中有史以来最惊险刺激、最反复无常和最甜美梦幻的一天,睡着了。
那一侧的周文菲也好久没动了。
王嘉溢蹑手蹑脚地爬起来,往楼下走。刚走几步,楼梯上方有光扫射过来,回头看,周文菲站在二楼楼梯口:“你要去哪儿?”
她本来就瘦,套在肥大T恤里,显得更瘦,在身后那个巨大的阴影以及四周黑暗的幕布衬托下,越发的瘦。
王嘉溢心酸地笑了,为什么你不能当一个正常的十九岁女孩?在危难在疲惫的时候,好好地睡上一觉,想着明天起来又是光芒万丈的一天?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的好?他说:“我想检查一下外面,还有门窗。”
身影在墙上走动,周文菲手拿着应急灯走下来:“我陪你。”
打开门,应急灯往前方照,落叶和树枝堆满回廊,小径上全是伏地的枝桠。走到背风侧一看,小绵羊倒在绿光的上面,他们把它抬起来立稳。
围着木屋走一圈,周文菲光着的小腿上沾了不少叶片,她拿手去拍。
王嘉溢拿过应急灯给她照着,看着光束中她憔悴的脸庞:“我和敏敏那样说,是想让她心里好受点。我不想她以后想起我的时候,会害怕会打寒战,会说……我早些年爱过一个神经病,一个疯子。”
“我懂,我们所有的伪装,都只不过想在他人的脑海里留下一个我很正常的印象,直到我们再也装不下去的那一刻。”周文菲转头看着廊外深不可测的黑夜和山脉,“嘉溢你不要自责,让嘉然也看开点,今天的事,要怪就怪这台风好了,搞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。”
“去睡一会吧,等会就天亮了。”上到二楼,他把应急灯递过来,转身要回自己房间,周文菲抓着他手不放,“我有点怕,你把床垫和被子挪到我们那边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大家都睡不着,怕吵到别人,也都不说话,各自想着心事。
直到天蒙蒙亮,周文菲才熬不住睡意,闭上眼。也没法深睡,人的意识像是在海洋里漫无目的飘荡的小船。
突然挣扎着坐起来,旁边王嘉溢的被褥空无一人。
她慌忙打开被子:“嘉溢,嘉溢,”也吵醒纪敏敏,两个人前后下楼,看见王嘉溢正在厨房做早餐。
纪敏敏拍拍胸口:“周文菲,你吓死我了。”
王嘉溢转身:“你们就醒了?吃早餐吧。”
他把热牛奶倒进白瓷杯端过来,然后再端“棺材板”,台南很出名的一种小吃,土司用刀挖孔,底和四围不要割破,油炸后做盛器,放入爆炒的腊肠年糕洋葱柿椒,再盖上另一片炸好的土司片。
“哇,”大难之后有美食最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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