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缓慢地向前推进,越是靠近冬天,袁华越发嗜睡了。
初时她以为自己是因听了钱氏满门忠烈的事迹产生的抗拒情绪,可后来感觉这种身体上的不适越发严重了,不仅嗜睡还厌食呕吐,日渐消瘦精神不济。
苏清墨夺城之余还请了好些郎中为自己请脉看病,大概这是心情不畅引起的,每次说辞都是静养即可,饮食可清淡些。
若有心情,可以出门走动走动;若是情绪不佳,可以找人多陪陪她。
袁华过得有些不知时日了,直到陆思禹前来问安,袁华才惊醒过来,自己怎么就能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多月?
陆思禹用的词有些让人心疼,“问安”,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下属臣子了。
袁华强打精神穿戴整齐出来,心中已经没了从前想的那些赐婚之类的念头,就是单纯想见见这位自己硬拖进来的无辜受害者。
虽然当初在华泉关闹得有些尴尬,终究过了两个多月,两个人也将这事看淡了。
一身蓝灰的陆思禹坐在轮椅上目光淡然地看着袁华,“属下参见公主。”
袁华看他面上表情,心中有个感觉,过去一切对他来说,真的已成为过往了。
不过袁华心中争取的心思已经淡了,就想着陆思禹也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熟人了,跟他说说话也是不错的。
陆思禹眼睛快速看了看袁华的模样,“将军说公主消瘦了不少,看起来确实如此。只不知有什么事让公主如此烦心?”
宝婵月如紧紧护在袁华周围,难道是担心袁华有任何逾越之举,再唐突了陆思禹?
可现在袁华心中有些淡淡的忧伤,争取的念头已经没了,哪儿还能有逾越之举呢?
“宝婵,去帮我们做点小点来吧。”
宝婵看了看月如,默不作声使了个眼色,“陆大人且随公主说说前方战事,宝婵新进学了一种叫糯米糍的小食,正好请陆大人品一品。”
袁华又对月如说,“月如,且去我房中将碧色的梳妆匣翻出来。”
月如愣了一下,她从不管袁华梳妆打扮之事,便是见过袁华洗漱打扮的情景,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梳妆匣都放在哪儿呢?
而且袁华用的这个词让月如觉得特别难,“翻出来”,那就是藏得特别好了,自己不是得随便翻公主的东西了?
虽然知道袁华是为了支开二人,可这法子也太明显了吧?
月如略一屈身向陆思禹打了个招呼,“我家夫人身子不适,还望大人多多照应着。”
她二人倒是不介意离开这里,还十分坦然地要求陆思禹照顾自己,他一个腿脚不便之人,如何照顾自己啊?
不过,这也说明了她二人乃至苏清墨十分相信陆思禹的人品,袁华微笑着看她二人先后离开,“想不到再见思禹已是冬日,时日过得真是快啊。”
陆思禹眼神温柔,“再过些日子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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