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仿佛一场独角戏,总是她一个人唱词,温飒寒不回应。
她便颤颤的抬眼,细细的看着他,许多日子不见了,他显得很瘦,很高,脸型瘦成了俊美的尖,很苍白,眉眼间有几分温暮迟的俊,也有陶夕忧郁的美丽。
之前不敢细看,此刻渐渐看的投入,于是她发现,他是那么瘦,长出的黑发干净清爽,只是发根却有大片大片的白,鬓边白了很多。
梵音的心轻轻颤抖起来,她知道熬白了头是怎样一种体验,那是烈火中烹煮,油锅里闷炸般的焦灼和痛楚,时间撕扯在心上,呼吸如刀割裂心肺,活着便是一种痛苦,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和折磨,无处发泄,又困兽挣扎,焦急却无能为力,让华发早生,同她这一头白发,死了一遍又一遍,凌迟了一次又一次。
他是那么丁点委屈都不受的人,那样一个眼高于天的一个人,他是傲娇的巨婴,有着恨的让人牙痒痒的公主病,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,需要人捧着,要惯着,要哄着,一点亏都吃不得。
可是现在,他的头发白了那么多。
梵音的心骤然抽痛了一下,极力忍住泪,似是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,她沉默许久,颤声说,“我……我等你……”
这句话气息微弱……细若蚊蝇,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和勇气,才颤声说出了这三个字,她抬头看他,又颤声重复了一遍,“我等你……出来,无论多久……无论多久……我都等……一天……一年……十年……二十年……一辈子……无论多久……我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温飒寒忽然有些暴躁起来,他抬手猛的摘掉了左耳的耳麦,重新看向她。
梵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惊着了,瞪着一对水灵灵的泪眼看他,不明白哪句话说错了,“我等你出……”
许是被他冰冷的目光慑住了,她硬生生止了言语,不再说话了,双手下意识环住了肚子,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底气。
温飒寒显得很烦躁,似是转脸对一旁的警员说了句什么,那名警员往外走去,没一会儿时间,便递给他一支点燃的烟。
温飒寒咬着烟,向后靠在椅子上,看着她的脸,微微眯起眼睛。
梵音总觉得他的目光特别的渗人,叼着烟的样子有些冰冷的桀骜。
梵音心里泛起一丝丝悲凉之意,她知道她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监听,每一句话温飒寒都不会相信,她弄丢了他的家产,弄丢了他给她的一切,甚至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,心里晦涩的羞耻泛滥滋生,可是有些话不说,她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说,梵音下意识紧了紧裙摆的边缘,微微低着头,做足了心理建设,鼓足勇气艰难开口,“温飒寒……还是那句话……有罪要认,没罪,死也不要认。我……我等你出来……我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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