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总要有个由头,不好平白无故地往那儿去。可近来也没什么事,非要找,就是天和宫有几个宫人受了惩,不说这实在是不值一提,她又处置得还算得当,就算尚有些波折,自己就这般急急忙忙地去问责了,倒显得如何在意她似的。
何苦来哉!皇帝心想,她值得么?越想越烦躁,一掀车幔子:“停车!”
小内侍连忙跟着刹住了脚,躬身凑上来:“皇爷有什么吩咐?”
这不成。皇帝忽然想到,说了去天和宫,半道上又叫回去,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?再者更惹人猜疑了。
他琢磨了一回,又打量起了这个伶伶俐俐的小内侍:“你…叫什么名儿?”
小内侍暗地里越发活泛起来:“回皇爷,奴才贱名叫松子。”
“松子。”皇帝又问:“进宫几年了?”
“十一年了。”松子觑见皇帝略显惊讶,又解释道:“奴才六岁进宫,今年已满十七了,不过师父说奴才脸嫩,占便宜。”
皇帝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那在宫中应当认得几个同乡了罢?”
松子笑呵呵道:“奴才是给主子们办差的,被沐皇恩,不敢起别的心思,论什么同乡不同乡。”
皇帝见他不上道,不觉皱眉:“朕是问你,知不知道这宫中近来有什么消息。”
原来如此。松子暗骂自己不开窍,立刻回道:“奴才下了值,也听过一两句,这原是咱们为了当好差,总要记得主子们的一些喜好忌讳。”
皇帝道:“那,说说天和宫。”
松子福至心灵:皇爷和那位太后娘娘本没有血缘连着,情分疏远,那位娘娘又有一个亲生的儿子,与皇爷的孩子们差不多年岁,皇爷是该知己知彼、以备来日。
搜肠刮肚一番,松子连忙禀告:“奴才没在内宫服侍过,今儿是头一回进来,只听说过太后娘娘心软,亲近的宫人病倒了,说好立冬就移到养顺堂的,今儿又拖了一日。”
就它了。皇帝撂下幔子,沉声道:“走罢。”
杨太后还不知道皇帝已经在兴师问罪的路上来了,正同养顺堂的主事打着太极。
“娘娘,”主事笑得为难,“昨儿是奴婢们的不是,接人来晚了,娘娘说夜里凉,顾惜席姐姐的身子,再缓一日,奴婢们不敢违抗,只好又来叨扰。今儿时辰长,雪也住了,娘娘且请放心罢。”
杨太后便道:“我自然放心。劳烦主事多跑一趟,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得很,何不坐下用杯茶,歇歇脚,我也好让她们去替席嬷嬷收拾收拾被衾衣物。”
主事坚持道:“怎敢在主子跟前放肆呢?各位姑娘们也不必费心收拾,养顺堂里什么都不缺。”
杨太后听到这句,面上究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忧愁:即便什么都有,到底没有留在她眼跟前那么多人嘘寒问暖、面面俱到。
她知道自己没道理,才别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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