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,可这就已经是另一群人眼中不可饶恕的罪了。”野狗说。
你从没听过他说这么有深度的话,一时间居然愣住了。野狗也没再说话,翘起的尾巴轻微地摇摆着,他凝视着夜空的某一点,仿佛找准了方向,又仿佛有一点空落的茫然。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你终于开口了。
野狗眯着眼睛笑:“我先养精蓄锐,等他们放松警惕了,等我能赢了,我就回来。”
“……听起来好像要很久。”你说。
“可能吧,”野狗收敛起笑容,一脸的郑重其事,“但最终会赢的。”
太奇怪了,就像是打哑谜一样,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藏着暗示,每一句话语都封住谜底,你似懂非懂,面前的他笑容熟悉嗓音熟悉,就连歪头的角度也熟悉,可拼凑在一起完整的他,却散发着陌生得让你心生怯意的气息。
你不太明白那气息该如何定义,但你眼前浮现出一些好像跟这事没什么关系的画面,比如初阳竭力撕毁黑夜,比如根茎虬结撑裂石壁。
你为此感到阵阵耳鸣,胃里有古怪的气旋翻搅。
“那我们还会见面吗?”你最后问道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野狗满不在乎地回答,站起身来,“走了走了,再见啦!”
他依然没留给你道别的时间,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消失在夜色里。
野狗没有骗人,你果然再也没在这片街区里见
:“你怎么了?偷东西被打了?”
野狗嗤笑一声,动了动嘴唇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是最终又忍住了,
他懒洋洋地抬起脚掌挠头,似乎牵扯到了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的。
“你去哪家店了啊?二街的面包店?肉食店?还是杂货店?我靠,下手也太重了吧……”你盯着他裸露的肩头,发现有血水正从伤口丝丝渗出,你从包里掏出纸巾,想帮他擦拭伤口,野狗一侧身,让你的手按了个空,斜着眼睛看你。
你的手僵在半空中,忽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“带吃的了吗?”野狗的问话打破了这令人不太舒服的沉默。
“带了。”你说着,把装着红烧肉的饭盒递给他,野狗接了过来,脏兮兮的手巧妙地只捏着饭盒边缘,一点儿也没碰到你。
这点儿礼貌让你再次感到不舒服,你想起那时他曾凑近你主动要你摸他……野狗不是家犬,他习惯独自流浪街头,不靠撒娇卖痴换取生活,他的亲近带着试探,一点点拒绝的苗头也会让他撤退。
野狗风卷残云地把满满一盒红烧肉扫荡得干干净净,还伸出与人类不同的长长宽宽的舌头把汁水都舔得干干净净,心满意足地咂巴咂巴嘴。
“给你。”他从身后摸出一个小东西,当一声丢进饭盒,一起递还给你。
“这什么啊……”你一边嘀咕,一边借着月光把那东西拿出来,才发觉这是一颗犬齿,尖尖的,约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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