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怔怔望着他,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一直以来,他们有着夫妻之实,却从不是夫妻。
夜逐寒的妻子是鹜颜,夜逐曦的妻子是锦溪。
而她,什么都不是。
许是见她半天没有反应,凌澜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,黯哑的声音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逸出。
“蔚景,你愿意吗?”
蔚景微微后倾了身子,避开他的唇,仰脸望着他,戏谑道:“怎么?是在跟我求婚吗?”
“你愿意吗?”
男人眸光粘稠,胶在她的脸上。
见他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,蔚景一时心起,想闹他一闹,遂煞有其事地想了想,然后,一脸慎重道:“我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许考虑,必须愿意!”她的话音刚落,男人霸道坚决的声音紧接而起。
看着他一副强势霸道不容人拒绝的样子,蔚景不满地嘟囔:“哪有你有这样求婚的?一点诚意都没有,就不说单膝跪地跟戒指了,连束花都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男人似是没怎么听懂她的话,不过最后一句是明白了,“走!”
说完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着蔚景的手,就开了厢房的门往外走。
蔚景被他拖着,被动地捡着脚下的步子,“这么晚了,你要去哪里?”
一直被拖到后院的水榭旁边,男人让她站着,而自己却是脚尖一点飞身而起,轻盈地踩着水面,一朵一朵摘下浮开在水面上的睡莲时,她才明白过来。
原来是来摘花的。
这个男人!
她不过那么一说,他还当真了。
心神一动,本想阻止他,却又不忍破坏这一副美丽景致,便站在那里没有动,也没有出声,就看着他。
或许是因为被大雨冲洗过的原因,今夜的天空很蓝,就像是湛蓝的湖面,湖面上镶嵌的星子也格外的璀璨明亮。
漫天星斗下,男人一袭白衣,袍袂簌簌,如同九天而来的谪仙。
男人轻盈踩于水上,或盘旋、或一跃而起,在他的脚下,是被夜风吹得摇曳的莲叶和被他脚尖点过泛着一圈一圈涟漪的水面。
当男人手捧一大把睡莲递到她面前的时候,她还沉浸在那一副水墨画里没有走出。
“嫁给我!”他说。
蔚景怔怔回过神,垂眸看着面前一大捧娇艳的睡莲,花瓣上还有未来得及滚落的露珠。
皱眉道:“凌澜,你还真下得了手,没有水,这些花很快就会蔫掉的,你这分明就是要了它们的命。”
蔚景抬眸,撞上男人殷殷等待的目光。
只不过凤眸中的那一抹殷殷在她的这一句话后,很快剥落了下去,凌澜面色一沉。
“女人,你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,说没有花束的人是你,摘了花送给你,你又不满意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?”
蔚景细细睨着男人神色,见男人真的像是在生气的样子,她就笑了。
撇嘴道:“幸亏还没答应嫁给你,一句话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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