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,两根,三根...
当秋岚珺收针至第十二根时,赵氏的眼睫毛颤了颤,摆在床侧的手指也动了一下。
守在床边的丫鬟采荷看的真真的,惊的差点叫出声来。
这时秋岚珺又收了两根针,用来镇痛的七根银针便全数收齐了。
赵氏恢复了痛觉,立时便感觉到伤口的疼痛,虽未完全清醒,眉头却先皱了起来。
秋岚珺刚将银针全数取下,赵氏的眼皮便缓缓睁开。
“大奶奶,大奶奶您醒了?”采荷哭着叫道。
赵氏迷惘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,眼珠转了转,最终落在床边的采荷身上。
“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她想起来了,她在生孩子啊!怎么睡着了呢?
采荷抓住赵氏的手,抬袖擦了把眼泪和鼻涕:“大奶奶,您生了个小公子,好着呢!”
赵氏苍白的面上立时泛出喜色,“你,你没骗我?”她明明听见稳婆说她要血崩了。
血崩,便是要死了啊!
可她非但没死,孩子也好好的?
莫非是在做梦?
鲁氏见她虽然虚弱,却没有人之将死的那般光景,心里的大石终是落地,赶忙让稳婆将孩子抱过去:“素儿,孩子在,在呢!”
鲁夫人跟着上前,守在床边的采荷赶忙让开位置。
赵氏瞧见睡的正香的孩子,挣扎着要起身。
这时一只手从鲁夫人和稳婆之间伸出,一把按住赵氏的肩头,将她给按了下去。
“你躺好别动,可别将刚缝好的线给崩坏了。”秋岚珺刻意温着声,比她从前在医院时不知温柔多少。
眼前这女人,可怜。
古时候的女人,尤其是这样有钱有身份人家的女人,身上但凡留下一点疤,便很难再得丈夫喜爱,将来在这后宅的日子,怕是难熬。
赵氏不懂这小大夫在说什么,只是感觉小腹处疼的很,刚刚那一动,更疼了。
避在屏风后的路大夫见赵氏醒了,衣裳也穿的齐整,被子也已盖上,便再也忍不住,匆忙就走了出来。
“让开让开,我来瞧瞧。”说着便将稳婆和鲁夫人一齐挤开。
他真是好奇死了,这小子的本事要逆天啊!
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,他伸手就扣住了赵氏的手腕,细细诊听。
越诊越奇。
这妇人脉象虽然虚弱,却很平稳,一点凶险都没有啊!
这这这——
路大夫看向小药童的眼神复杂极了。
这小子,还道他只是识药方面有些天赋,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。
这样惊奇的医术,他这般年纪,究竟是从何学来?
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吵闹声。
“我姐姐好端端的一个人嫁到你们家,说没就没了?你们究竟对我姐姐做了什么?”
青年男子凶悍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姐姐是生孩子难产而死,我们能对她做什么?休要在此胡闹!”老太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。
“难产?前些日子瞧着还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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