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凤姐儿的寿酒,看了半日的戏,贾母身子倦了,自回房去歇息,留下诸人看戏顽耍。
可喜这日没出什么事,只是晚间贾母有些不好,请了太医来瞧,说是着凉,开了两剂发散方子,煎了药吃了,次日便渐渐的好起来。
过了生日,凤姐儿便筹划着给平儿摆酒,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治酒,又开库房取金银器皿。
平儿笑道:“这已经折得我不受用了,何必再兴这个,再者,也有‘月满则亏’的说法,可见太得意了也不好。”
凤姐儿道:“你别管,我自有计较。”
到了摆酒那日,外院一席,是贾琏请男客,贾珍,贾蓉,贾菱,贾菖等都来了,他舅兄王仁也过来道贺,另有薛蟠,冯紫英,柳湘莲这些知交赶来道喜。
他们夫妻的院子里也摆了一席,请的是赖大家的,周瑞家的,俞禄家的,张材家的这些管家娘子,在房里陪着平儿说话。
贾母虽没过来,却赏下了东西,一对金镯子,四个尺头,一双鞋,王夫人处也有礼来,自是不提。
贾理下了衙,也没过来,只遣人送了份贺礼来。
又有唱曲儿的小幺儿,打十番的相公凑趣,两个娈童上来倒酒,大家吃了半日酒,都有些醉意。
薛蟠原是有些龙阳之兴的,见了柳湘莲这等人物,如何不爱,便下来移席到他身边坐着,涎着脸问长问短,央他串一出戏。
柳湘莲碍着贾琏的情面,不好发作,少不得捺下性子,胡乱敷衍。
薛蟠益发得了意,情状更加不堪起来。
贾琏看在眼里,高声道:“老薛,放尊重些!别只是混赖混说的。”
只是薛蟠这人何曾是肯听人劝的,听了这话,梗着脖子道:“怕什么!我和小柳儿好,这是我们兄弟的缘法。”
贾琏闻言不悦,脸上不免带了些出来,贾珍忙举杯道:“咱们兄弟喝一杯。”贾蓉也帮衬着岔开。
待重新想起来他们两个时,就见两个人都不见了,众人只当是离席更衣去了,并没理会。
贾琏借酒盖脸,笑对贾珍道:“今日兄弟说一句逾越的话,哥哥别恼。蓉儿也这么大了,好不好的,也该找个营生与他做做,知道些世路上的艰难。”
贾珍道:“我自有打算,何况咱们这样的人家儿,去和那些寒士争什么知府知县的,说出去叫人笑话。”
说着,叫贾蓉倒酒,贾蓉忙斟上,贾珍又道:“他又不比你们老三,打小儿是王府养的,是自家亲近人,他就是往前钻,人家也不信他的。”
贾琏无言,只得道:“喝酒,喝酒。”兄弟俩同饮了一杯。
一时要散了,诸人才发现不见了薛蟠和柳湘莲两个,四处寻不着,贾琏遣人往薛姨妈处问,也没回去,心知不好,忙带着人寻找,最后在城外芦苇荡子里找着了。
薛蟠叫人打了个半死,鼻青脸肿的,
请收藏:https://m.sb17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