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瑕实在没什么精神,喝过粥就又睡下了。
谢珩与又在床边陪了他一会儿,他睡得沉,在原地犹豫片刻,是选择离开了房间。
他站在门口眉头紧锁——他确实可以不管关于那张日记的事,可小叔似乎有什么话想,也许日记里有什么重的东西,是他应该知道的。
有他那天就想看的,日记的剩下半张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下楼开车家。
谢瑾虽然知道弟弟病了,但出差在外,最早也只能明天赶来,此时的谢家别墅里只有老秦一个人,厨师和保姆也都已经了。
谢珩与径直走进了谢瑕的房间。
他已经三天没家,竟觉得这间屋子有些陌生来,黑猫和它的崽崽正在猫窝里睡觉,这两只小东西被老秦照顾得很好,但收留它们的人现在却不在这里。
他力把衣柜往一边推,稍微挪开了一小截,就看到被压在下面的半张纸。
他看到那上面比之前过的更加狂乱的字迹写道:
【不行!不行!不行!我不能杀谢珩与,如果杀了他我才是真的完了!为什么把我推上绝路,难道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?】
那几个“不行”似乎了极的力气,连纸页都被笔尖戳破了,谢珩与紧紧地皱眉头——什么?
这日记上的内容,为什么和另外半张截然相反?
他定了定神,找到钥匙打开床头柜的第三层抽屉,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日记。
子实在太破,甚至不能力拿,稍微一歪,里面散开的纸页就会掉出来,他只好把子放在床上,很快在里面找到了他上次发现的半张日记,并现在这半张拼合了进。
严丝合缝。
确实是同一张没错。
他满头疑问地浏览日记里的内容,越看表情越凝重,只感觉字字句句都让他头皮发麻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等他翻到最后一页,看到那句“这些安眠药是来杀谢珩与的,可我现在想把它们全吃了”,他突然呼吸一停,脸色刷地变了。
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合上了日记,拿来就往外跑。
虽然那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前写的日记了,可那字里行间透出的绝望让他染上莫名的恐慌,他一颗心直接冲到了嗓子眼,不敢多思考一分钟,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别墅。
老秦看到他匆匆忙忙的样子,不禁出言唤他:“珩与……”
谢珩与充耳未闻,直接上了车,把日记扔在副驾座位上,连安全带也没顾得上系,飞快地往医院开。
一路上他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,脑一片空白,只想快一点,狂乱的心跳像是催命般,催他快点到那人身边。
他把车刹在医院楼下,一路狂奔上楼,猛地推开了谢瑕所在的病房门——
就看到护工正在整理床头的杂物,听到声音过头来,疑惑地看向他。
谢瑕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,谢珩与边喘边问:“他没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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