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是愣了一下,随后温声问道:“你是来赴宴的么?”今日武陵二人请了不少京中青年男女,可若是来赴宴的,他怎么没瞧见她?
顾令颜摇了摇头,声音柔和若滴滴涓流:“不是来赴宴的,刚去见了贵妃罢了。”
许是刚饮了些酒水,从蓬莱岛乘了小舟出来宫道上透气的,杜修远的面颊上泛着一点红晕,眼眸之中带着水光:“唔,这样呀,你这是要回去了?”
“是。”顾令颜略一叉手,嘴角扬起一个弧度,“我就先回去了,杜二兄先去玩乐吧,不打扰你了。”
俩人都点了点头,互相道了个别,正要擦肩而过时,杜修远却忽而唤住了她:“三娘子留步。”
顾令颜一下子顿住,迷迷瞪瞪地站在那:“啊?”她疑惑地歪了歪头,不知道杜修远想做些什么。
杜修远的视线放在她的耳坠子上,片刻后问:“三娘子可有落下一个耳珰?”
“未曾。”顾令颜摇了摇头,不带半点犹豫。
她每次出门佩戴了什么首饰都是要记录的,以便回来了之后清点,最近几个月都没曾丢过东西。
杜修远的眸子里凝了疑惑,他轻咦了一声:“那许是我记错了。前几日下午在始兴伯府,我妹妹捡了一个玉兔耳坠子,到处去问都没人应,她还拿去给我看过,让我帮着问前院的人。”
顾令颜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珰,恍然想起来自己今日确实戴了个玉兔,另一只耳朵挂的是玉虎,羊脂玉兔正是顾容华剩下的那个。
而顾容华是中午用过饭就从始兴伯家回来了,难怪杜七娘找不着主人。
“我妹妹前几日也去过始兴伯家赴宴,那个玉兔耳坠子,或许是我妹妹的。”顾令颜声音轻柔若云雾,“劳烦你帮我问问七娘,是不是玉兔上面还穿了个珠子。”
杜修远点头应下,随后转身要重新乘舟回蓬莱岛。
顾令颜随着锦宁沿着树荫朝丹凤门而去,刚到了皇城,还未至丹凤门时,便见得有人骑着骏马疾驰入内,高声道:“河西大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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