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怎么去问。她总觉得，他不会告诉她的。
她想了想，将照片和被翻乱了的药都收拾好，合上柜子的门。好似她从来没有动过。
那天晚上，沈非墨没有回来，他大概是在忙公司的事。程欢一个人躺在床上，倒是有点睡不着了。
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照片上的人。还有，那些很可怕的药，很可怕的东西。
他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，又发生了什么？
程欢索性掀开被子，下楼。
客厅的灯还亮着，吴妈打扫完毕，并未睡。
”程小姐，你生着病应该多穿一点，这穿么少小心又要着凉。”她给她披上一件毯子，”怎么下来了，没有睡觉吗？”
程欢张张嘴，那句话就在嘴边。可她却莫名其妙地下咽。
吴妈迷惑地看着她，”怎么了？”
直觉告诉程欢，即便是吴妈，也不一定会真的会告诉她的，准确的说，别墅里所有人的人，对那些事情的态度皆是模糊。
于是，她撒了个谎，她说，她的胸口有些疼，大概是因为那个刺青。
吴若沛顿了一下，”该不会是过敏或者发炎？我去叫医生来吧....”
说罢，她已着手去安排。
程欢有些慌，但表面却依然装作镇定，”我想见见那个纹身师，这个是她纹的。她应该是会负责的吧。”
吴妈恍然点了点头，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，毕竟问题出在纹身上，直接咨询纹身师会方便很多。
陆娆陆小姐，那是一个类似危险物品，易燃易爆的女孩子，非常有个性，吴若沛和她的接触并不多。只知道她大概算得上是沈少为数不多的朋友。
”这倒是也可以，不过这么晚了，她兴许是不会过来的。”
程欢咬咬唇，她真的很想见她一面。但她也知道如果坚持会显得很反常，于是，她装作不在意地说，”没有关系的，我可以要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吗？我过会儿自己问她就好啦。打个电话或者发短信都可以的...不过好像是会打扰人家休息诶....那就明天再说也可以哎。”
她手紧紧攥在背后，密密麻麻渗出了汗，而她的表演却好像难得趋近于完美，没有令人察觉出来的缝隙，哪怕吴妈再敏锐，再人精，她也没有怀疑。
大概三分钟以后，她给程欢一张名片。
”陆小姐有一家自己的工作室。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，只晓得她任何方面都很不同寻常，你看，哪个女孩子会当纹身师呢...但她好像很喜欢。”
程欢点了点头。她拿着名片，和吴妈说了一句晚安，然后上楼。
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。
可锁上门的那一瞬间，程欢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手心其实都快湿透了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，那么害怕。
私底下和陆娆联系，沈非墨一定不会高兴的，她其实冒着很大的风险，去做可能会惹他生气的事。
但程欢握紧了拳头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给了她勇气。
她就是想知道，想知道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于是，她直接给陆娆发了条短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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