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,只要他努力,在二十岁那年就能得到出道机会。
所以他不要命地拼,一天在练习室内待十六到十八个小时,无视所有冷眼与排挤,一个人咬着牙从从激烈的竞争和冰冷的评判标准中爬出来。
他终于爬了出来,但没有喝彩和鲜花迎接他。
只有人把他重新推到低谷,说,你再来一次吧。
未公开的练习生什么都得不到,没有人看得到,没有人会关注,过去和回来的路都空空荡荡。
是他一个人走的。
现在忽然身边有了一个人陪着。
又有镜头记录下他们训练的日子,记录练习室内掉过的汗水眼泪和发青发紫的膝盖损伤,记录出道考核前的每一次拼命每一次竭尽全力,记录每一滴没有白费的努力。
这很好。
盛迟曾经觉得自己也许是衰星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哪里,哪里就出事。
三次出道,三次遭遇变故。
他也怀疑过自己是天生命不好,还是老天爷不想让他继续走这行。
只有在这一刻,盛迟觉得自己太幸运了。
那个十八岁在练习室咬着牙,吞下血泪,往上爬的那个少年。
终于在二十一岁那年如愿以偿。
出道前那一个晚上,斐越带着他们喝了点酒。
江余酒量不行,醉得一塌糊涂,被其他三个人扛回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喊“lor4明天就爆!”“lor4给我红!”之类的胡话。
而顾之景虽然没喝醉,却再一次失眠了。
想到明天就要出道,他辗转反侧睡不着,最后干脆起床,晃晃上铺的盛迟:“你看今天夜色多好,我们出去走走吧?”
盛迟:“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来没什么心思。
可是喝了点酒的顾之景脸红扑扑的,望向他的眼里带着潋滟水光。
盛迟实在没办法拒绝。
十月份入了秋,白天天气依旧很热,只是一到晚上,寒风四起。
所以出去之前,盛迟从自己衣柜里扒拉出一件厚厚外套给顾之景套上。
飞跃娱乐的宿舍没租在闹市区,白天都没有什么人路过,晚上更是空空荡荡,连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顾之景和盛迟坐在公司前那条小路旁边。
顾之景被冷风吹了吹,没清醒过来,反而更晕了。
他仰头去看昏黄的路灯,眯了眯眼,随即一时脑热,咕叽咕叽、半真半假地说起自己被家里赶出来,不过隐去了其中缘由。
他说着说着眼眶陡然发红,蹭在盛迟的身上呜呜咽咽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盛迟安静地听,最后捏捏他的后颈,像是在安抚一只醉酒的猫咪:“回去了吧?”
顾之景不要。
他非要坚持再坐会儿。
最后迷迷糊糊地靠在盛迟肩膀上睡着了。
他仿佛有种执念。
觉得明天一出道,他就是大明星了,什么都和过去的自己割裂了,什么都不一样了。
那个顾家的小少爷一去不复返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不是的。
出道哪儿有那么顺啊。
盛迟叹口气,温柔地把他的大衣的帽子往下压了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一次,面对未卜的前途,他心里倒是格外的宁静。
大概是因为终于有人陪他,无论往上往下,无论是好是坏,总有人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扛的缘故了。
盛迟最后不记得两个人是怎么回去的了。
只是直到后来很久很久以后。
他还在怀念。
那天凌晨,空荡无人的街,暖黄色灯光,以及依偎在自己旁边,软乎乎像个小团子一样的顾之景。
那是他前半程艰辛人生中。
拥有过最好的一瞬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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