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喝酒。”
“不喝不喝。”
他师父痛惜的看着他:“我竟然还没等到看见我们家缓崽能喝酒的那一刻就要走了呜呜!天意弄人!”
姜缓嘴角微抽:“您只是要飞升了。”
不要说得跟要去世了一样。
他师父充耳不闻,捏着姜缓脸颊,“我们缓崽刚入门时就只有这点儿大,像只小猫崽,你师父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呜呜!”
师兄和师侄们也凑热闹:“胡说!没有我们的功劳吗?”
“我们家缓崽小时候喝的奶——”
“奶什么?”
“奶都是我挤的!”
师兄骄傲的翘鼻子。
姜缓无语,看着几人吹鼻子瞪眼吵成一团。
他们千重山盛产沙雕,不管外表看上去多正经都不例外。
几个师侄孙还在呢,不能带坏小孩子。
姜缓鼓着脸颊问:“您还度雷劫吗?”
师父悲愤:“度!”
姜缓说:“那您悠着点儿。”
师父转而问:“缓啊,你什么时候飞升啊?”
姜缓深感师父对他的看重。
飞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。
也就他师父能说的这么轻而易举,仿佛只是出门买瓶酱油一般。
他师父大概真的是醉了,很快又改口:“啊不,也不用太快——缓崽你别有压力!你师父先上去给你安置好住处。咱要准备宫殿!独栋的!谁都别想硬贴上来!”
当年中南山是如何变成中南三峰的,乐生道君记忆犹新。
师兄们立即道:“师父您不地道!”
师父呵呵道:“有本事你先飞升啊?”
“飞升就飞升!您等着!”
“缓崽,你天资最高别着急飞升啊,我们先上去安置安置!”
小师侄孙们挨在姜缓身边,一脸舍不得:“师叔祖您什么时候飞升啊?”
姜缓扶额:“……还得很久很久呢。”
师侄孙们瞬间松了口气。
闹到后面,他师父又哀哀戚戚的弹起古筝。五色缠弦十三柱,一弦一柱声断魂。
虽然他师父德高望重,表现得很沉稳可靠,但是姜缓从长辈们口中已然知晓他师父年轻时的丰功伟业。
他师父当年号称玉面花狐狸,诗酒烂漫,乐声一绝。比起千重山,世人都觉得他该去酩酊天。结果他居然在千重山以乐中剑为道,成为声名赫赫的乐生道君。
不过师父最为擅长的乐器是古筝。
古筝奏落梅曲,师父双目含泪:“为师要把住的地方命名为缓弦!”
却倚缓弦歌别叙。
这拳拳爱徒之心,昭然若揭。
“为师还要立石碑!”
姜缓:“……您只是去飞升了而已。”
这种纪念大可不必。
他师父师兄肉麻惯了,按照他们的说法:缓崽听惯了这些甜言蜜语,以后就不会任谁诓骗。
某种意义上还真是——比如:不管东方玄说什么话,他都心平气和。
姜缓默然片刻,心说等他师父上去自然有师祖们压着师父不要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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