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汇入的少女,往往被很多人关注,但是却没有人来和她搭讪。
她隐约听见有人讥笑:“那大娘那把年纪,往花亭走,这是也要去比巧?”
“别啊,比巧都是未婚姑娘家的事儿,一个老枯枝儿上去比,比什么?比谁的皱纹更能碾死蚊子吗?”
一阵笑声。
文臻没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联,她向花亭走,是为了试探地向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。
然后她被几个女子拦住。
“这位大娘,这是比巧花亭,你来做什么?”问话的人语气还算客气,但那个称呼让文臻一怔。
她还戴着面具,穿着的虽然是满花寨子普通妇人装束,但也不至于被看成一个大娘吧?
除非……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触手微涩。
最近伤病之中,发质不如从前很正常,但是颜色……
头发也变白了?
“比巧快结束了,大娘这是来接你家女儿的?”
文臻放下手,笑道:“我来比巧,不成么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比巧有规定多少岁以上不许比么?”
“这倒是没有……但是都是未嫁的姑娘啊,不然怎么坐花轿?”
“坐过花轿再坐一次不成么?我和离了希望二嫁嫁个好的不成啊?”
“……”
文臻笑盈盈拨开目瞪口呆的少女走了进去,身后传来一群女子的笑声。
“阿画你就别拦了,老黄花也有想郎君的权利嘛。”
“老黄花”文臻走进亭中,里头一个引吭高歌的少女诧异地转过头来。
嘴里的曲调一变,现编的山歌滚滚而出,“……山那边的姑娘花儿一样啊,踩烂了地里的老倭瓜,枯藤子上结遍瘪黄花,栏子里的猪都不闻它……”
鼓掌叫好声里,文臻对文蛋蛋道:“去,告诉那盒子里你的玄孙,要是敢吐出一根丝,就把它和栏子里的猪配一挂。”
文蛋蛋骨碌碌滚走。
等那姑娘即兴唱完,自信满满打开盒子,就看见盒子里头创纪录地空荡荡,一根丝都没有。
少女惊叫哭泣跑走,边跑边骂文臻的晦气害她丢了大人,众人脸色不大好看地看过来,文臻笑眯眯坐下来,对众人一点头,道:“大家好,我给大家唱一首《分手快乐》”。
众人:“……”
“……分手快乐,祝你快乐,你可以找到更好的。不想过冬,厌倦沉重,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,分手快乐,请你快乐,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歌曲?
和本地的歌调子完全不是一回事,甚至和整个东堂的雅音重调都不同,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别扭,但细细一品,却又觉得调子其实还是挺好听的。
亭子外有人在打拍子,似乎品味到了其间有趣之处,文臻一转头,拍子声又没了。
文臻胡乱唱了几句,确定这歌给大家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便住了口,反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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