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好呀,难怪句句袒护,却原来一丘之貉!”冲上去就要揍蒋鑫。
他还没冲上去,就有几个官差冲了上来,一把搡住他往地上狠狠一掼,脑袋撞在石台上砰地一声,头破血流。
任何群体性事件一旦见了血,事态立即就会呈现几何级数的增长,几乎立刻,士子们便疯了,一窝蜂冲上台来,推开士兵,扶起同伴,两边推搡着自然就厮打起来,蒋鑫被裹挟在人群当中,还在试图阻止全武行的展开,哎哎叫喊着却无人理会,眼看着一忽儿被冲到台下,一忽儿又被裹到台下,而别驾大人早已在自己贴身护卫的保护下悄悄溜下了台,到安全的角落静观其变了。
人群乱糟糟地打了一阵,夹杂着各种辱骂文臻攀附皇室,以色侍人,祸害湖州的言语,别驾大人眼看着蒋鑫花白的头颅被卷到了石台之下,悄悄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。
那人便对人群中也打了个眼色。
过了一会儿,站在较高处的别驾大人,看见蒋鑫被推到了石台的边缘,一个激动的士子推了他一把,蒋鑫向后一倒,后头不知又有谁一踢,将一颗尖锐的石头正踢向他后脑之下。
别驾大人清晰地看见那石头刺进了蒋鑫的后脑,血花四溅——
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。
好了。
前头的事情,他已经知道了,刺史大人很厉害,江湖捞和府邸的事都没能让她入套又如何?
观风使蒋鑫死了,因为州学学子对新任刺史不满罢课闹事死了。
他已经飞鸽传书定王殿下,王驾很快就会赶来,这样的大事,便可以立即就地让刺史停职待勘,刚到任就出了这么大事,这个刺史还能不能坐稳?
之前安排的所有事,本就是让百姓对新任刺史心生不满,好让之后发生的事拥有更多民意基础,以及尽量散去刺史大人的实力罢了,没能竟全功也没关系,真正要命的事只在州学这里。
虽然刺史提前到了,但是湖州准备已久,也绝不会措手不及。
王别驾随即便听见了惊呼,广场上的乱潮被那惊呼的风拂过,一层层地平息下去,人群渐渐散开,夹杂着惊恐的“死人了死人了!”的议论,王别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霍然起身,快步穿过人群,看见石台下的空地上,一个少年半跪于地,抱着蒋鑫,蒋鑫须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,衣领上和地上都是一滩血迹。
他对面一个青衣少年一脸苍白惊恐。
王别驾大惊道:“蒋大人怎么了!”
话音刚落,对面的少年抬眼看了他一眼,王别驾怔了怔,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那个青衣少年大声叫了起来:“我没有!我不是故意的!”顿时打断了他那点古怪的感觉。
忽然人声喧嚷,“刺史大人到了!”
王别驾一喜,转头就看见人群簇拥着一个黄衣少女快步而来。午后日光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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