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……白天又见不到刘宇翔。
我打开窗户,让清凉的夜风吹入房间,夜空中月色澄净,我看着看着,突然似感应到什么,猛地往下望。
杰双手交叉,正靠在树干看着我。
森肯定还没睡,我有丝紧张,连忙用手语问——“你终于又出现了,这次要多少?”
“再给我一千。”
“好,你给我一点时间,过几天来拿。”
“不,我现在就要。”
“你当我是提款机?随时随地按个数目就能取出现金?”
“我跟丹尼联络上了。”他改用口语说。
我一惊,连忙从抽屉中取出我的全副家当——安东尼奥身上的所有现金,塞进信封扔下去,对着楼下比——“你疯了?让这家人听见,把我赶出去,你以后一分钱也得不到!”
他面无表情地数着钱,数完答:“我给你三天时间把其余的凑好。”说完消失在夜幕中。
杰似枚□□,倒数着要毁掉我安逸的生活。
习惯性地伸手摸裤兜里的军刀。
情况有点糟糕。
还有安森……如今他回来了,是否意味着我真的该离开了?
我将军刀放在书桌上,浸着月光,回顾早前的交谈。
森好像说了什么让我耿耿于怀,呵对,他问我‘住得还习惯吗’时有刘宇翔的影子。三年前,刘宇翔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;就在他离开西雅图,跟那女人远走纽约之后……
一股邪风突然从窗外吹入,刮倒桌上的相框;那是一张美丽温馨的家庭合照,我平静地把它重新立起,对照片中唯一没有笑容的珊娜轻轻道:“你是在警告我吗?嘿别担心,我不会伤害这个家的任何人,只要……你哥哥不主动伤害我。”
——
翌日安医生休息,六月风和日丽,正适合一家人一起出游。
我在离开西雅图之后首次穿上裙子,配顶花边草帽,涂些透明护唇膏,走出来已让安夫妇目瞪口呆。
“谁家的女儿?活脱脱一个洋娃娃!”阿米娜眯起眼睛。
安医生点头表示赞同。
我笑得腼腆,心想谁他妈的要做洋娃娃,洋娃娃没有灵魂,美丽的外壳要有智慧在里面操纵才是武器。
眼偷偷瞄向森——他双手插兜,靠着墙凝视我,一双眼眸如黑潭般深不可测。
他没说什么赞美之话,我也不期待,我长得多漂亮我自己自然有数,不用他来告诉我。
我们一家四口提着野餐篮子蠢蠢出动。
天气晴朗,公园里有好些家庭野餐烧烤,还好安医生不算古板,篮子里藏着葡萄酒,倒在塑料杯里偷偷饮用。
他问我想不想尝一口,我笑嘻嘻点头,可酒未碰到唇边便被森夺走。
“她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。”森用口语对父亲说。
安医生向我使了一个遗憾的眼神,转身去帮阿米娜烤肉。
这个森,黑是黑,白是白,公园里也不准带酒精饮品,他怎么不去数落父母?真可恶。
我赌气地独自走到对面一套儿童组合滑梯,坐在旁边秋千上看几个孩子滑滑梯。
他们应该是亲戚,两个四五岁的男孩和两个七八岁的女孩疯狂追逐欢笑,他们的家长在隔壁餐桌吃汉堡聊天。
如果没有发生那场大火,现在带着我野餐的应该是爸爸和那个女人吧……
我会有兄弟姐妹吗?我们可会是一个幸福的家庭?
我想很难比得上安家。
他们虽也有他们的苦衷,但他们平凡,可以无旁鹫地相亲相爱。
正在我沉醉在自己的思想里,一条金毛寻回犬不知从何处冒出,咬住我的裙角猛地摇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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