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走。”
“好。”
跨过辕门,穗岁用余光向刚刚那条宫道看去。刚刚的场景一直萦绕在穗岁的脑海,久久挥之不去。
红墙,白布,一切都显得那样格格不入,却又说不出的自然。却令人感到心惊,浑身生寒。
耳中回荡着那个小太监的话语,穗岁恨不得现在立刻生出一双翅膀,逃离这个偌大辉煌,却处处令人感到恐慌的皇宫。
穗岁觉得自己的头发正在根根直立,回到纯辕殿,向春梅道了谢后,就跟在母亲身后,寸步不离。
余氏十分了解女儿,自知这一路一定不简单,却也没声张,只暗地里攥紧了穗岁的手。
抱着皇后赏的琴,坐上回家的马上。穗岁窝在母亲怀里,浑身发抖。余氏把手探到穗岁衣服里一摸,已是一手的冷汗。
余氏握住穗岁的手腕,给穗岁把脉。穗岁捂着嘴低声想要和母亲说些什么,却只见母亲摇了摇头,指了指马车外,又指指自己的耳朵,示意她不要说,有人在听。
春梅回到长青宫时,章皇后正在插花。春梅关上门,在章皇后小声说了句什么。
只见章皇后挑了下眉,剪刀剪去花枝上多余的枝叶,慢慢地插在花瓶里。
声音慵懒又带着些许惋惜:“可惜了,大理寺卿人不错,那小姑娘也是个懂事的。只是他们家既无意入东宫,又偏偏撞见柳令宜的死状,那就只能叫他们永远闭上嘴,一起去陪柳令宜了。”
穗岁强忍着回到家,关上大门,院里院外只留心腹。
关上房门,穗岁才捂着嘴小声说出这一路的事情。
“阿娘,那人好像是柳娘娘……”
穗峥沉思了片刻,沉声道:“今日朝上,边关传来消息,景王大获全胜,不日将班师回朝。”
余氏也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:“是了,宫中给出的原因是,景王领兵出征这一年来,柳贵妃日夜担忧,日渐消瘦。而今听闻景王大胜归来,一时高兴,急火攻心,去了。”
“可是,阿娘,柳娘娘它看起来不是急火攻心,更像是……中毒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穗峥和余氏大惊。
余氏是太医院余镇之女,自幼闻着草药味长大,精通医理。穗岁尽得她的真传,从小对草药极为熟悉,甚至还自己看书学会了制药制毒。
“柳娘娘面容惨白似白绫,眉心却发黑,但上面却有不同的溃烂。那溃烂有的发红,有的发黑,嘴唇黑紫还有血,那一看便不是急火攻心的症状,更像是……血莲。”
“血莲?”
“血莲是西域的一种慢性毒药,如无药引,长年累月下在人体内,会让人愈渐消瘦,身体虚弱无力。一旦注入药引,便会迅速催人死亡,且浑身溃烂,远远看去鲜红似莲,故名为血莲。”
“你亲眼所见?”
“是,这就是我捡到的那颗珠子,一直藏在我的手帕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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